Reverie 童話研究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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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醜小鴨》，這篇故事可以說是安徒生的代表作，一般認為是在說作者自己的過去，但吾更希望把重點放在這故事背後的意義。醜小鴨的故事是在吾小時候接觸到的，吾當時還被牠變成美麗天鵝的結局給驚訝到! 原文中並沒有加上「醜」，但吾隱約記得，當時有個改編的作者解釋: 「加上這字，是要凸顯很多人總是會自怨自艾，但小鴨最後卻變成了牠心目中最美麗的生物!」說得還真好，世界這麼大，在大家追求如何與別人相同時，我們何不認清並接受自己，然後努力把好的一面展現出來! 就像醜小鴨一樣，十分努力的向大家示好，牠有一顆很善良的內心! 吾國中時，導師曾說過:「我曾經有個學生，她是聽障，但是她還是會學其他同學一樣聽CD，追歌星當歌迷。」 但吾並不認同這一說法，既然她是聽障，那就接受這事實，沒必要去模仿大家，並試圖從中獲得與大家一樣的快樂，好好的發揮及培養長處，別小看自己的可能性，一定也能有屬於自己的天地!

吾認為鴨媽媽其實是害怕醜小鴨再受到迫害，牠知道醜小鴨在繼續待下去，總有一天會被啄死，所以應當是在含淚的狀況下，狠心將醜小鴨趕出去，從前段文章也能看到，鴨媽媽一直在努力替醜小鴨說話，再說，童話故事中的鐵則:「母親絕對是愛著孩子!」為表達人性，所以參雜了一些碎碎念且不動聽的話，但是當老鴨建議鴨媽媽放棄時，鴨媽媽卻還是自願留了下來，是否有點像是安徒生的母親呢?

童話由於是源自於民間故事，會表露出非常多人性面，一方面是在教育小孩，另一方面則是在給說故事的大人反思的機會，像是鴨媽媽在孵蛋時，完全沒什麼人願意來陪牠聊天，畢竟大家都希望自己能有所成就，而去吹捧已經有高成就的人，但往往失去了互助的精神，人與人之間無價的溫馨和關懷! 小鴨們才剛孵出來，老鴨”剛好”路過了! 鴨媽媽眼中的”世界”，其實也是一種諷刺，我們眼中的世界，是否就是孩子們的世界，他們的視野和舞台，會否因為我們自認為的世界而受到侷限? 或者又像是老婆婆屋裡的母雞和貓咪，將自己的價值觀，以強迫的方式，要求對方走在自己認為的道路上，雖說良藥苦口，但是否真的對症下藥是必須先思考的! 前陣子挺紅的一部動畫「料裡鼠王(Ratatouille)」，那位美食評論家就說了一句令吾很深刻的話:「當我們在評價別人的努力成果時，總會用一些嚴苛的詞語來彰顯自己的專業，但，或許……我們的評價才是最廉價的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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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原文開頭所提到的鸛鳥，是白堊紀就存在的活化石，在丹麥也很常見，有些丹麥人相信，這種鳥是來自埃及，所以牠們會使用埃及語溝通，鸛鳥在童話中更有些故事將這種鳥視作幸福的象徵，還會將小寶寶送到父母身邊。

  鸛鳥(圖片來源:網路)

另外也要幫吐綬雞抱怨一下，雖然很多動物都會把自己的蛋放在別人的巢裡，讓別人替牠們孵蛋，但吐綬雞並沒有這種習性，相反的，很可能是農家將眷養野鴨分配蛋給鴨媽媽孵時放錯了，個人更偏向於，把嫌疑指向小孩們，拿了河邊的天鵝蛋，偷偷塞到鴨媽媽的巢裡。

吐綬雞(圖片來源:網路)

 故事內容:

夏天，美麗的郊區，有著金黃色的小麥，再搭著綠油油的燕麥，簡直如畫一般美麗，不遠處的乾草牧場上，有著成堆蓬鬆的乾草，鸛鳥們用又紅又長的腳四處散步著，隱約能聽到牠們唧哩咕嚕的在說著埃及話，這是牠們從媽媽那兒學來的一種語言。

田野和牧場的四周，可以看到一些原始的巨大森林，森林中有個低矮的老房子，樹葉間透進的光芒，照亮了老屋上和河邊的牛旁，滿滿的牛旁植物還非常高大，最大的葉子，甚至連小孩子都能挺直了腰，站在葉子下嬉戲。 但，就如同森林森處的秘境，這兒也是挺荒涼的! 葉子下有一只累壞的鴨媽媽，牠必須把窩裡的蛋孵出來，其他的鴨子都在河流邊玩水，沒有誰想來牛蒡葉下找鴨媽媽聊天。

        過了幾天，鴨媽媽最期待的日子來了! 那些鴨蛋一個個”霹!霹!”，響亮的的繃開，所有的蛋黃都變成小鴨，”嘎!嘎!”鴨媽媽開心得對著探出頭的小寶貝們大叫，鴨媽媽讓好奇的小鴨們四處張望，因為牠知道牛蒡葉的綠色對眼睛很好。年輕的小鴨們驚嘆:「世界好大阿!」，的確，比起在蛋殼裡來說，牠們的世界真的變大許多，鴨媽媽開心的說: 「世界可是很大的! 從這兒可以一直看到牧場的田裡，那才遠呢! 連我自己都還沒去過! 我想，你們就還是乖乖待在這邊吧!」

疑! 鴨媽媽忽然發現，有一顆最大的蛋，居然還沒孵出了!? 鴨媽媽還是坐了下來繼續孵蛋，嘴裡還是忍不住碎碎念了一番:「我真的有點煩悶了!」

一只來拜訪的老鴨問道:「唔，怎麼了阿?」

鴨媽媽不耐煩的說:「這顆蛋花了我真多時間，就是不肯出來! 看看牠們多可愛，都像牠們爸爸一樣溫柔體貼，就這壞東西，始終都沒看我一眼!」

老客人說道:「我看這顆孵不出來的蛋，很可能是吐綬雞的蛋! 有一次我也同樣受騙了! 妳可知道，這些傢伙給我添了多少麻煩! 我好說歹說，就是沒法讓牠們下水裡泡一泡!」

說著說著老客人就上前打量了大蛋:「這一定是吐綬雞的蛋! 就別管它了，帶孩子們去河邊游泳吧!」

鴨媽媽想了想:「我還是在坐一會兒吧，反正都作這麼久了，再一個星期也沒多大差別。」

老鴨子聽了就緩緩的走了:「那麼……就請便吧!」

多虧了鴨媽媽的耐心，這顆大蛋也裂開了! ”霹!霹!”

鴨媽媽看了看說:「但這只小鴨真是大得嚇人!?但又不像是小吐綬雞! 好吧，我們就來試試看，要是牠也不肯下水，我就把牠踢下去!」

第二天的天氣很晴朗，太陽照在大大的綠牛蒡葉上，鴨媽媽就帶著牠的孩子們往西邊出發! 噗通，鴨媽媽跳進了水中，給小鴨們作示範，並且對著小鴨們叫著「呱!呱!」，小鴨們也一個接一個噗通噗通的跳進河裡，連那隻又大又醜的小鴨，也一起在水裡划著，水掩沒牠們的頭，但牠們馬上又冒了出來，靈活的小腿在水裡划呀划，游得非常漂亮!

鴨媽媽開心的說: 「哇，牠絕對不是小吐綬雞，看那小腿多麼靈活，浮在水面多麼的穩! 牠是我親生的孩子! 仔細看一看，其實還算生的蠻漂亮的! 嘎!嘎! 都過來! 我帶你們到廣大的世界去走走! 順便把那個養雞場也介紹給你們! 不過要跟緊了! 還得教你們小心貓呢!」

鴨媽媽帶著小鴨們，一路走到了雞場旁，只聽見一陣可怕的喧鬧聲，原來是兩個大家族在爭奪一個鱔魚頭，而貓咪卻把它奪走了!

鴨媽媽驕傲的對著小鴨們說著: 「你們看，這才是世界!」

鴨媽媽嘴角流出了口水，眼睛開始緊盯著那個被搶來搶去的鱔魚頭!

鴨媽媽說回過神來，對著小鴨們說:「打起精神來! 看看站在那兒的母鴨，伸出你們的腳，然後把頭低下來! 牠可是這邊最有聲望的人物，牠長的非常胖，是因為有著西班牙的血統! 再看看他腳上的紅布條，這可是身為鴨子能得到的最高榮譽! 說明了連人們都不想失去了，動物和人類們通通都必須認識牠! 」

鴨媽媽再次嘎嘎的說道: 「打起精神來! 別把腳縮進去，要成為一個有很好教養的鴨子，就必須把腿擺開，就像爸爸和媽媽一樣!」

一旁的鴨子看著鴨媽媽正在教導小鴨們:「快看! 又來了一批搶食物的客人! 好像嫌這裡人數還不夠多似的! 呸! 瞧那只小鴨的一副醜模樣! 真是看不慣!」

說著說著就飛了過去，往醜小鴨的脖子啄了一下!

鴨媽媽急切的說道:「請你們別捉弄牠吧，牠並不會傷害誰呀!」

啄醜小鴨的鴨子說道:「對，不過牠長得實在太大、太特別了! 所以牠必須挨打!」

最尊貴、腿上綁著紅布條的母鴨說:「真是可惜，那個母鴨的孩子們都這麼漂亮，偏偏就一只力外，真想把牠丟回蛋裡重孵一次!」

鴨媽媽大聲說道:「那是不可能的，太太呀，牠是不好看，但是脾氣非常好，在水中游起來，也不比別人差呀! 甚至比其他小鴨游的還好呢! 我想……他會慢慢變漂亮的，或著什麼時候牠也會縮小一點，可能牠在蛋裡太久了! 所以長相才會有點不自然!」

鴨媽媽邊說邊幫醜小鴨理了理羽毛:「更重要的是，牠還是一隻公鴨呢! 所以長相好壞，關係也不大! 我看牠身體結實，未來總能給自己找到出路的!」

老母鴨這時也出來湊熱鬧:「別的小鴨倒可愛了! 不過在這兒妳也別客氣，只要找到鱔魚頭時，送來給我就好!」

鴨媽媽跟小鴨們，過得還算自在，就像在牛蒡葉下的自己家裡一樣，不過由於醜小鴨實在太醜了! 走到哪都挨打、都被排擠、都被嘲笑，還不只是在鴨群裡，連在雞群中也是如此!

大家都對醜小鴨指指點點的說:「你還真是又粗又大!」

有一隻成年的雄吐綬雞，生來腳上就有一個「距」，牠總是自以為是皇帝，把自己吹得鼓鼓的，像一條鼓滿了風的帆船，來勢洶洶的走向醜小鴨，一張脹得通紅的臉上還有著瞪大了的雙眼，可憐的醜小鴨，完全不知道可以站在什麼地方! 或者說，有什麼地方容得下自己，漸漸德成為了全體雞鴨群的笑柄! 後來，不只是大家想趕醜小鴨走，連自己的兄弟姊妹也對醜小鴨發脾氣:「你這醜八怪! 怎麼還不快點被貓咪抓走啊!」

鴨媽媽流著淚說道:「你快走吧! 越遠越好! 鴨群啄你，雞群打你，餵飼料的女佣人可還是用踢的!」

醜小鴨傷心的非出了籬笆，灌木叢裡的小鳥們見到他全嚇得拼命往空中飛去!

醜小鴨心想:「對! 反正我就是太醜嘛!」

醜小鴨一邊流淚，一邊必著眼睛亂衝，跑到了也鴨住的沼澤地區，醜小鴨又傷心又疲累，哭著哭著就睡著了!

天亮時，醜小鴨忽然驚醒，發現自己被一群野鴨包圍!

野鴨問:「你是誰呀?」

醜小鴨深怕自己又被打，忙著向左向右，對大家恭恭敬敬的行禮。

另一隻野鴨:「你真是醜得厲害，不過只要你不跟我們族裡的鴨子結婚，對我們來說倒也沒什麼大關係。」

可憐的醜小鴨，從來沒想過什麼結婚，只希望大家可以准許牠躺在蘆葦叢裡，喝點沼澤的水，就很滿足了!

醜小鴨安靜的躺了兩天，忽然來了兩只剛出生的頑皮公雁:「聽著，朋友，你醜的也挺可愛的，連我都禁不住要喜歡你了! 不如你做個候鳥，跟我們一起飛走好嗎? 還有一個沼澤地離這兒很近，有很多活潑可愛的母雁兒，說不定你可以在那兒碰碰運氣!」

        “啪! 繃!“ 天空中發出一陣巨響，兩只公雁就在醜小鴨演前掉落到蘆葦叢哩，死亡的鮮血把水都染成鮮紅色，“啪! 繃!“ 又一陣聲響，整群野雁都從蘆葦叢中飛了起來! 接著又再一陣槍響! 原來有一群獵人埋伏在這兒大規模的打獵，甚至有幾個獵人早已經躲在蘆葦叢上方的樹幹中，藍色的煙霧就像是雲一樣，壟罩著這整個區域，慢慢地在水面上飄散，噗通噗通，一群獵狗踐起了陣陣水花，連同蘆葦旁的燈芯草，一起往兩邊倒塌!

這對醜小鴨來說，真是太可怕的事情! 緊張得把頭往後轉，埋進了翅膀哩! 其中一只恐怖的大獵狗發現了醜小鴨，長長的舌頭從嘴裡伸了出來，來露出可怕的目光，用那個大鼻子再醜小鴨身上嗅了嗅，接著還露出了銳利的尖牙! 忽然間，噗通噗通!? 恐怖的獵狗快速的離開了!?

顫抖的醜小鴨心想:「阿，謝謝老天爺，我醜得連獵狗都不想咬我了!」

醜小鴨安靜的攤在蘆葦叢裡，聽著那槍聲一發接著一發的響著，過了不久，天漸漸暗下來，四周也逐漸恢復平靜，可憐的醜小鴨還驚魂未定，完全不敢站起來! 又等了好久，才敢偷偷的像四周望一眼，然後快速的逃離了這塊沼澤地! 醜小鴨拼命的跑，向田野上跑去，向牧場上跑去! 偏偏又吹起一陣強風，讓醜小鴨越跑越困難!

天黑了! 醜小鴨很幸運的找到一間簡陋的農家小屋，小屋殘破到醜小鴨找不到地方可以進入屋內，但狂風越吹越兇，兇猛地對著醜小鴨咆哮著，醜小鴨忽然看到門上的螺絲有一個已經鬆脫了，門也變得有點歪斜，才好不容易找到空隙鑽了進去!

屋裡有一個老婆婆和她養的貓咪，另外還住了一隻母雞，老婆婆給這只貓咪取了個名字「小兒子」，貓咪能把背拱的高高的，發出咪咪的叫聲，身上的毛還會跟老婆婆的衣服擦出靜電，老婆婆會輕輕的摸著牠的毛，母雞的腿又短又小，因此老婆婆叫牠「短腿雞」，牠生出的蛋很漂亮，所以老婆婆也把牠當親生孩子一樣。

第二天早晨，大家馬上都注意到了醜小鴨，小兒子開始不停的咪咪叫，短腿雞也咯咯的叫著。

有點老花眼的老婆婆走過來說:「這是怎麼回事呀」

老婆婆以為這是一只很肥的成年鴨子，走錯路才會跑來這兒。

老婆婆說:「這真是好運氣阿，以後可以有鴨蛋吃了! 希望別是一隻公鴨才好!」

醜小鴨就在這個小屋呆了三個星期，可是就是什麼蛋也沒有下，在這個家中，貓咪就是先生，母雞就是太太，於是牠們說:「這是世界是我們的!」 醜小鴨卻覺得不是如此，而這種態度惹怒了母雞。

母雞說:「你能夠生蛋嗎?」

醜小鴨說:「不能!」

母雞說:「那就請你不要發表意見!」

貓咪說:「你能拱起背發出咪咪的聲音，並擦出火花嗎?」

醜小鴨說:「不能」

貓咪說:「那麼，當有理智的我們在講話時，你實在沒有說話的必要!」

醜小鴨很不開心的坐在牆角，忽然開始懷念新鮮的空氣和溫暖的陽光，有種奇特的渴望浮現在心裡: 想去水裡游泳! 小鴨終於忍不住了! 正要去找母雞理論時

母雞說:「你又再打什麼歪主意? 你就是沒事做，才會想東想西，你只要生幾顆蛋，或是咪咪地叫幾聲，就不會有這麼多怪念頭了!」

醜小鴨說:「可是，在水裡游泳是多麼痛快呀! 讓水掩在頭上，然後”花啦”一聲，鑽出水面，是多麼痛快呀!」

母雞說:「是的，那一定很!痛!快! 你根本是瘋了! 在我所認識的朋友中，就小兒子最聰明，你去問問他喜不喜歡在水裡游泳，還鑽出水面什麼的!」

母雞又說:「先不說我自己，你去問問主人，世界上沒有比她更聰明的了! 難道他會想去游泳，然後奮力鑽出什麼水面嗎?」

醜小鴨傷心的說:「妳們根本不了解我!」

母雞說:「我們會不了解你? 那請問誰了解你? 你絕不會比小兒子互是主人聰明，我就先不說我自己。孩子，妳也太自以為了不起了吧!? 你現在到照顧，還有溫暖的房子，還有了我們這些朋友，還能從她們身上學到很多，不是嗎?? 你簡直就是個廢物，跟你在一起住才是不痛快，孩子，你要相信我，對你說這些不好聽的話，可完全是為了幫助你啊! 只有這樣，你才知道誰是你真正的朋友! 請你多用點心，學著下蛋或是咪咪叫，不然就是擦出火花吧!」

醜小鴨:「我想……我還是去廣大的世界裡好了。」

母雞搖了搖頭說:「好吧，去吧!」

於是醜小鴨就離開了，牠一會兒在水上游，一會兒又鑽進水裡去，但，因為她還是很醜，所有的動物都瞧不起牠!

秋天到了，樹林裡的葉子變成黃色或棕色，風把它們捲起來，一起在空中跳舞，然而，空中可是很冷的! 雲塊載著滿滿的冰雹和雪花，低低的懸掛在半空中，鳥兒和烏鴉們站在籬笆上，凍得直喊「呱!呱!」，光是用想的，就快要凍僵了! 可憐的醜小鴨，還真沒過上一天好日子過。

        一天傍晚，夕陽西下，有一群美麗的天鵝，從灌木叢中飛了出來，醜小鴨從來沒看過這般漂亮的生物! 不但白得發亮，頸部又長又柔軟，牠們發出一種奇異的叫聲，正準備用那閃耀的翅膀，從這寒冷的地區，飛往溫暖的國度，飛往那些沒有結冰的湖泊。 天鵝們飛得很高，醜小鴨不禁感到莫名的興奮，脖子往天鵝們的方向伸得長長的，在水面上轉好幾圈，就像個車輪一般! 阿，醜小鴨再也忘記不了這場美麗的邂逅，醜小鴨忽然發出奇怪的聲音，連自己都沒聽過。看著天鵝們越飛越遠，醜小鴨像往常一樣又鑽進了水底，當牠再次鑽出水面時，卻不再像以往那般快樂，反而非常空虛! 醜小鴨不知這些天鵝的名字，也不知她們要飛往哪去，但是醜小鴨愛上了牠們，這麼強烈的愛，就好像以後在也不會愛上任何其他事物一樣，醜小鴨並不忌妒牠們，怎麼還敢奢望自己能像牠們一樣的美麗動人? 只要別的鴨群不趕牠走，牠就應該知足了，真是可憐的醜小鴨。

冬天來了，非常的寒冷! 醜小鴨只好一直游來游去，防止自己結成冰塊，但是湖面的水，一天一天縮小，水面幾乎都結成冰了! 醜小鴨驚慌的不停滑動他的雙腳，免得連最後可以游泳的水面都沒了! 最後，小鴨終於精疲力竭倒在地上，跟著最後的一攤湖水，一起被冰封在大雪裡!

大清早，有個農夫經過了湖面，看到這只可憐的醜小鴨，就用雪鞋把冰塊踏破! 把醜小鴨救了回家，並把牠送給農夫的太太，這時醜小鴨才慢慢甦醒過來! 農夫的孩子們很好奇的靠過來，希望能跟醜小鴨一起玩，醜小鴨以為他們要傷害牠，就像過去那些啄牠打他的動物們一樣，趕忙跳了起來，還摔到了牛奶盆裡去，把牛奶撒的滿屋都是，然後又跌到麵粉袋中，廢了不少力氣才爬出來，樣子十分滑稽，女人開始尖叫，並拿起火鉗往醜小鴨身上打，小孩們則撞成一團，各個都想抓住醜小鴨，有的笑有的叫，亂成一團! 醜小鴨看到門是開著的! 馬上衝了出去，鑽進剛蓋滿新雪的灌木叢中，躺在那兒幾乎昏迷過去。

好在這不是故事的結局，不會太悲慘! 雖然在嚴寒的冬天裡受盡困苦和災難，春天終於降臨，太陽溫暖的照亮大地，百靈鳥也跟著唱起歌來:「這是個美麗的春天。」 醜小鴨還躺在蘆葦叢哩，忽然間舉起了翅膀，拍一拍，比以前有力的多! 一下子就飛了好遠好遠，不知不覺已經飛進了一座大花園。 這兒的蘋果樹正開著美麗的花朵，紫丁香也散發著香氣，又長又綠的枝條垂到彎彎曲曲的小溪流上，阿，真是美極了，大地充滿了春天的氣息! 三只美麗的天鵝從樹陰處游到醜小鴨面前來! 牠們輕輕的飄浮在水面，羽毛發出颼颼颼的響聲，醜小鴨一眼就認出這些美麗的生物! 一陣歡喜後，心裡又湧上一陣難過。

醜小鴨:「要是我飛向牠們，這些高貴的鳥兒說不定會生氣的把我弄死，因為我這麼醜還想接近牠們! 不過……這也沒什麼關係，被牠們殺死，總比被鴨子們啄、被雞群打，又或是被那管食物的女佣人踢，甚至是冬天的嚴寒，都還要好得多!」

        於是醜小鴨就飛向這群美麗的天鵝，這些天鵝看到了牠，馬上豎起羽毛游了過來!

醜小鴨可憐的低著頭說:「請妳們弄死我吧!」

但是低著頭的醜小鴨，卻看到寧靜湖面上映著一個身影，原來是自己的倒影! 醜小鴨心想，哈，只要曾經待在鵝蛋裡一天，就算是生長在養鴨場，也沒什麼關係! 以前那些牠所承受的不幸和苦惱，現在反而讓醜小鴨感到非常高興。幸福和美，正在向醜小鴨招手! 許許多多的大天鵝都繞著帥氣的醜小鴨轉，還用嘴來親吻牠!

花園裡來了幾個孩子，向水裡丟了些麵包和麥粒，最小的那個孩子喊道:「你們看! 那只新來的天鵝!」

別的孩子也叫道:「對耶，來了一只新天鵝!」

孩子們手舞足蹈的跑回他們爸媽身邊，並拋下了更多麵包和糕餅到水裡，大家都說:「這新來的天鵝最美了! 既年輕又好看!」

旁邊的老天鵝聽了都低下頭來，醜小鴨頓時感到非常難為情，不知所措的把頭埋到翅膀裡去，忽然變得太幸福了! 但醜小鴨一點也不驕傲，因為牠有一顆美好的心，畢竟自己也曾經被嘲笑被迫害，現在卻忽然聽到大家說他是美麗的鳥群中最美的一只!

紫丁香輕輕地把隻條垂到水中，在溫暖太陽的照映下，一切都變得如此美好且愉快，醜小鴨現在已是最美麗的天鵝，牠拍動翅膀並伸長牠細長的脖子，打從心底的發出快樂的高呼:「呀! 當我還是只醜小鴨，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能這麼幸福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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